“弋冥,你疯了!谋害师兄是重罪,你想掌事堂如何罚你!”同行之人瞪大了眼,瞧着弋冥不似往常好拿捏,便试图用宗门规约打压。
“若敢再来生事,我一定杀了你们。”
这话不曾有多大声,音节字符却随着对方定定的神色落在几人心头,激的他们不由的生出些畏惧来。
剑刃撤开,剑尖摩擦实地,从那挑衅的弟子身边远离,他们怔怔的瞧着前方走远的人,才猛然大喘了一口气。
被剑威胁的那个,脚下打滑,竟是一个不慎蹲坐下去。
“他怎么……”
“走,”还站着的同门试图将地上的人拉起。
“那薛师兄那边……”
“管他呢!快走吧!”他总感觉有些不妙,后背发凉。
几人踉跄着从一侧的拱桥离开,却在下坡路时脚底打滑,相互推搡着滚落在地,又顺着地势不断沿着阶梯下滑。
偏偏他们衣摆相互缠绕连结,竟是如何都挣脱不开,就这么相互纠缠,如一团圆球般直直滚落在左侧平台的莲花池内才算罢休。
惊呼与水声争相涌起,周围洒扫的仆从,皆被这般的闹剧惊的忘了动作。
“噗。”
虚伏在小道士肩头,恶鬼勾动手指,操纵水花不断淹没拍打那争相要跃出水面的人。
将要溺毙,便给些氧气,手臂触及边缘试图爬出水面,便被池水拍打着再次失去平衡。如此反复,直熬到落水的几人精疲力竭,才被后知后觉围过来的仆从用竹竿打捞上岸。
“阿慕,你不必出手的,刚将那些东西清除彻底,该好好养魂才是。”
这些小事情,根本无需在意。那些人也没多少时日可嚣张的。
弋冥将四下无人,悄然抬手,握住恶鬼的指间,但又顾忌着身处正阳宗,一触即分,目视前方,继续延阶梯往上走。
游慕顺手捏了两下小道士的脸颊,双臂环住对方的脖颈,像只怨灵般就这么牢牢缠在对方背上,使坏般的逐渐加重力道。
“看他们不顺眼,帮小狗出出气而已。”
“是累了吗?我会快些,等见过徐长老后,便带你回去休息。”他如今算在徐长老名下,虽是个挂名弟子,但依照礼数,下山历练回归后,弟子都要先拜会过恩师之后,才能返回住所。
脖颈上的手臂越收越紧,但也不至于让他呼吸滞塞,弋冥觉得对方可能是累了,暗中闹脾气,刻意压低声音小意哄着。
对方本也不必这么仓促,若依照正常进度,将那钉子慢慢拔除根本无需消磨魂力。是为了赶着陪同他回来,恶鬼的力量才消耗的多了些。
弋冥思索着记忆,想着能不能在宗门内找些,不在剧情之内,身负债孽的生魂给对方吃一吃。
走过长阶中庭上的圆形武斗场,再往上,便是背靠山峰的正阳宗主事楼,前方层层叠叠的楼宇画栋是宗主所在的区域。
门内长老的院落在侧后方,弋冥顺着左侧的长廊拐过几道弯,在恶鬼百无聊赖到开始拨弄他束发马尾之际,总算寻到了徐长老的长风院。
斑白发丝的长老便在院中的一棵雪葵树下坐着,待弋冥抬手推开木门,他的目光,从手中茶盏挪到门前。
“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