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虞韵被乒乒乓乓的声音惊醒。
睁眼便看见心爱之人盘膝坐在床边练功,入定的模样出尘又倾城。
“师兄,你的衣服烧着了——”
“闭嘴!”
孟昀灼拧眉瞅着锅里烧糊的粥,做个饭而已,怎会如此麻烦?
虞韵收起欣赏的心思,赶忙收拾好自己,出去外头照顾两个孩子。
厨房里一片狼藉,凤鸣空脸上,手上沾满灶灰,孟昀灼的衣袖烧出一个大洞。
“夫子——”
凤鸣空见到虞韵像见到亲娘救星,不管不顾跑过去,快要抱到她的衣摆时,被一只手拎住衣领拽回去。
“脏兮兮的,别弄脏了夫子。”
孟昀灼一副随意散漫样,掩饰第一次下厨搞砸的懊恼。
“夫子,热水烧好了,您先洗漱吧!
我带师弟去洗把脸。”
“好!收拾妥善后,过来帮夫子烧火做早膳,我教你怎么煮粥?”
“是!”
凤鸣空见自己没活干,着急了。
“夫子,鸣儿也会烧火。”
“好,鸣儿也来。”
……
一炷香以后,孟昀灼黑着脸,跟在凤玄尘屁股后头打下手。
“把红枣清洗干净。”
“……”
“生姜碾碎泡水,不要渣。”
“……”
咚咚咚……
案板被拍得啪啪响。
“凤鸣空,火太大了,撤出几根柴。”
“哦,好~!”
一顿早膳,鸡飞狗跳地做完了。
上桌后,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盯着虞韵,等她点评夸奖。
“好吃!
粥很香,鸣儿的火候控制很好。
里头的料大小均匀,软硬适中,昀灼第一次下厨,比夫子当年厉害多了。
你们俩要跟着师爹好好学,他的厨艺无人能比,做什么都色香味俱全。”
凤玄尘听得不爽,火候和口感都是他掌握的,跟俩小兔崽子没半毛钱关系。
可……不能拆韵儿的台。
呼……
赶紧去北疆,把人丢给虞修。
韵儿是他一个人的,凭什么夸个人,他还要排最后一个,火大!
“赶紧吃饭,今天要骑马赶路。”
骑马?
虞韵眼中闪过一丝兴奋,她没骑过马。
“夫子,我有一匹白色神驹……”
“韵儿跟我,你管好凤鸣空。”
他的人想骑马,需要外人准备坐骑,痴人说梦呢!
给韵儿的马,他准备了一个马圈,加上产的崽子,有十二匹,随韵儿自己挑喜欢的。
至于北疆之行,不论骑马还是坐车,自然都由他亲自照料。
“鸣儿会骑马吗?”
凤鸣空摇摇头,两眼放光望着凤玄尘。
“鸣儿想学。”
“跟孟昀灼学,他的骑射一流,什么时候超过他了,我再亲自教你。”
孟昀灼不想教小笨蛋,太费劲儿了。
“我教人很严格的,跟我骑马到北疆,屁股和腿得脱层皮,小屁孩儿吃不了这种苦。”
“我可以,不怕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