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她也没进过密道,发现不了异样。
密道不算短,从虞韵所住的主院直接通到国柱府主院。
暗门打开,外头竟也是起居室。
室内已经掌灯,很明亮。
隔着屏风隐隐见到一个身影……
是他吗?
虞韵的心跳骤然加快,双脚似被钉在地上,怎么也迈不动。
连沐棉都感觉到了王妃很紧张。
紧张啥?
该紧张的是王爷才对吧!
盼星星盼月亮,终于把王妃盼来了!
“主子,您进去吧!”
沐棉把食盒交到王妃手里,默默退到一边。
大眼睛扑闪扑闪,写满八卦看戏的小心思。
夜黑风高,孤男寡女。
小尼姑与大和尚~
想想就觉得有故事会发生。
凤玄尘快速转动手里的佛珠,越来越快。
韵儿怎么还不过来?
人都到跟前了,又想逃回去吗?
他快坚持不住了!
孟南柯到底给他用了什么东西?
骨头缝里时而冷得结冰,时而像虫子在钻,又痒又疼,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发作。
他还没吃上韵儿做得晚膳呢!
“韵儿……”
听到凤玄尘发出痛苦的呼唤,虞韵再也顾不得其他,大步冲进内室。
“王爷?您怎么了?”
咚!
她放下食盒,伸手扶住倾倒的身体。
怎么会这么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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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在雪地里冻僵的人,哪哪都冷得冒寒气。
第一次摸到冰凉的凤玄尘,虞韵很害怕。
“韵儿,你终于来了!”
低哑深情的嗓音冻得颤抖,说话间发白的嘴唇吐出一串白气。
凤玄尘没有用内功抵御“寒食草”的寒气侵蚀,身体虚弱得厉害。
“为什么会寒入肺腑?”
虞韵按着他的脉,越诊越心惊,昨天明明没这么严重的!
难道后来又中毒了?
“王爷,您撑着些!”
她接下脖子上的凤血灵玉,替凤玄尘戴上,将玉贴紧他的心口。
带着体温的玉没给凤玄尘半点温暖,只有更彻骨的冷。
他用力抓紧她的胳膊,近似哀求。
“韵儿,你连我的玉也不要了吗?”
虞韵听得鼻子发酸,嗓音里也带上潮湿水汽,“你比我更需要凤血灵玉。”
她只希望凤玄尘好起来。
不是说小伤而已,毛毛雨吗?
桑陌呢?
孟南柯呢?
王爷都虚弱成这样了,陛下也不过问吗?
沐棉不是说王爷好得很吗?
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好!
衣服还是昨天的,只换了件外袍,身体冷得沁骨,唇淡得快没血色。
都成这样了,他还坐在冰冷的地上念经。
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?
虞韵的嗓子眼像堵了一团棉花,又酸又涩却说不出话来,心里的疼也无处倾泻。
“不是我更需要,是你不想要!”
泛白的唇吐出早准备好的说辞,低沉而悲怆,比外头的风雪更凄凉。
韵儿,就当可怜可怜我,别这么狠心行吗?
“也罢,即使不姓凤了,我也没资格娶你的,是我妄想了!”
凤玄尘干脆卸力,生无可恋倒进她柔软暖和的怀里,沉痛地闭上眼睛。
心里暗骂一声:孟南柯,你这招最好有用!
否则……老子夜夜上你们寝宫扮鬼!
“韵儿,你知道了吧?
我只剩一副残躯,给不了你儿孙满堂,反而会害你一辈子。”
虞韵的身体突然一震,下意识抓紧衣摆。
心底最大的秘密,他……说出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