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!”
但还是因为凤玄玦对南柯的邪念愤怒,想将他碎尸万段。
“若愚……”
“嗯?”
许久……
孟南柯举起酒坛灌下几口,牵着凤玄策的手落在心口,“我……”
掌心下的心跳越来越急。
“当年在这里,我是欢喜的……”
什么?
凤玄策没听明白,或者说不敢明白,他一动不敢动等着心爱之人说下去。
“我心中并没有心悦的女子,自焚死遁也是为了让我们都回归正道。
可惜结果并不好,我们都没有走得出来。”
孟南柯摔掉酒坛,近乎冲动地颤抖着手臂,攀上宽厚的肩膀,红唇重重印在微干的嘴唇上。
掌下肩膀瞬间绷紧,硬如石头。
“凤若愚,我愿与你开创盛世,也愿与你遗臭万年。”
凤玄策僵硬得无法动弹,也不敢动,生怕动一下梦就醒了。
南柯好像在向他表白,是他日思夜想产生幻觉了吗?
他那么伤心,痛苦,失望,怎么会欢喜呢?
“好!”
孟南柯看着傻掉的人,叹口气,自己曾经造下的孽,得慢慢偿还。
“若愚,我要你拿朝凤盛世做聘礼来娶我,别的,孟南柯不稀罕!”
“好!”
哪怕是梦里被南柯爱一次,也是极好的!
凤玄策小心翼翼拥抱他,郑重许下承诺:
“南柯,我以盛世为聘,娶你!”
“我们携手开创盛世,不会遗臭万年,我会让你成为朝凤史上第一贤后。”
-
虞韵睡到黄昏,被噩梦吓醒。
“王爷——”
凤玄尘听到尖叫,立刻收功冲出密室。
有人快他一步。
“主子,您怎么了?
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沐棉拿帕子替虞韵擦干额头冷汗。
凤玄尘站在暗处,看见她小脸苍白,眼神惊恐,心疼不已。
昨夜见到血腥杀戮,吓坏他的小王妃了。
虞韵缓过神来,不安地抓紧沐棉的手。
“我睡了多久?王爷呢?”
“主子别慌,王爷好着呢!
您太累,睡了一下午,咱们该用晚膳了。”
沐棉拿来衣服伺候虞韵起床。
不把王妃伺候好,王爷会扣她月钱的。
“以前在北疆,王爷多重的伤没受过?
昨晚那点小阵仗,对王爷来说就是毛毛雨,不痛不痒的。”
王爷能有什么事?
昨夜还飞檐走壁跑来给王妃喂药,哄她睡觉了呢!
就是不知道在忙啥?
王妃都住进他的屋里,睡他床上了,也不早点出来见一见,害王妃担惊受怕。
“主子,王爷可厉害了!
您是没见过他统领北疆三军作战的样子,迷死人了。
桑陌和我哥都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。
小礼子每次要激动得嗷嗷叫呢!”
凤玄尘气得捂着胸口。
将沐棉的大元宝扣干净,还觉得憋闷。
他哪来的石榴裙?
什么叫毛毛雨?
他现在伤得很重,需要韵儿治伤,需要她安慰,好吗?
虞韵被沐棉的话解开紧绷的弦,心口被噩梦带出的冷渐渐散去。
是她忧心过度了。
凤玄尘身边有陛下,桑陌,还有鼠生,怎么会看着他有事呢?
许是太想见他了,才胡思乱想吧!
可真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?
他们该说些什么?
做些什么?
虞韵逼自己忽略心中的疼痛撕扯,顺着沐棉的话说下去,转移注意力。
“沐棉喜欢也王爷吗?”
“喜欢啊!
谁能抵住咱们王爷的美色诱惑啊!
别说我一个女的,军中男的见了王爷都小心脏乱跳的。”
后背突然吹来一股凉飕飕的阴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