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大人,臣妇无凭无据,污蔑虞韵的罪名我认,请大人责罚。”
“既如此,沐太妃娘娘,您认为该如何?”
沐太妃靠在椅子里,有点嫌弃王通磨叽。
“大人是主审官,不该问我一介妇人。”
刚刚苏嬷嬷凑她耳边说,皇儿让她看热闹莫说话,后头有好戏。
要是再来把瓜子嗑就更好了。
“既如此,本官宣判:赵氏,你无凭无据污蔑虞韵,毁其清誉,事实俱在,且供认不讳。
按朝凤律法,毁人清誉,恶意造谣,情节较轻者,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。
另外,你纵恶奴上虞府滋事,打伤虞家众人,按律,主谋打二十板子,从犯打十板,并赔偿伤者医药钱。
念你身怀六甲,这顿四十板子先记着,等你诞下孩儿再行刑。
现在,本官判你当堂向苦主赔礼,澄清其受损名誉,赵氏你可服?”
赵无双跪地认罪,“服!”
“很好,既如此,来人!把闹事的人拖下去重打十板子。
摆香案,让赵氏向虞家女敬茶赔礼。
其他人都请起吧!”
虞韵扶着父亲站起来,看向赵无双,对她的表现颇感意外。
自从见到凤玄尘,她就像斗败的公鸡,不为自己作任何分辩。
前后反差太大了!
她喜欢凤玄尘,虞韵能看得出来,她今天来虞家找麻烦的目的,也是为了见凤玄尘。
为何不客客气气上门求见,非要打上门?
凤玄尘不愿见她吗?
赵无双挥开搀扶的人,自己站起来,毫不客气扫向虞韵,确切地说是盯死她的披风与靴子。
王爷不可能看上燕亭君休掉的女人,他看不上燕亭君,更不会多瞧一眼虞韵。
唯一的可能,披风与靴子是王爷送给沐太妃,太妃转而赏给了虞韵。
可恶!
王爷耗时五年精心打造的宝物,竟被一个下堂尼姑捡了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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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找机会替王爷要回来,太妃许是不知道王爷花的心血,才轻易送出去。
“你跟我的披风有仇?”
虞韵实在受不了一个孕妇杀气腾腾,干脆走近一些,大大方方让她看个够。
“一件衣服而已,值得燕少夫人如此嫉恨吗?让燕少傅替你置办一件不难吧?”
赵无双气得吼出心中不忿,虞韵凭什么?
“你知道什么?无知蠢妇!
这件披风独一无二,是无价之宝,被你穿上简直暴殄天物。”
虞韵蹙起眉,离赵无双远一点,她经受了刺激,随时可能临盆。
“抱歉,我理解不了你说的,衣服再珍贵也是拿来穿的,没有其他用处。
对我来说,它和一件普通披风差别不大,更保暖一些罢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竟敢如此轻贱王爷亲手打造的宝衣!
赵无双不敢说出实情,怕王爷怪罪,只好转向沐太妃解释。
“沐太妃娘娘,这件披风与她脚上的鹿皮靴,是极珍贵的宝物。”
沐太妃剥着苏嬷嬷找来的瓜子,边嗑边点头,“你眼光不错,就是好东西。
要是不好,本宫也不会送给小尼姑。
赵将军,你的意思本宫听明白了,你听懂本宫的意思了吗?
小尼姑很好,本宫很喜欢。
本宫非常开心燕家人有眼无珠把她丢了,要不然本宫那逆……
咳咳!本宫也捡不到这么贴心的小尼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