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的印泥,就像染着血的手印一般,狠狠的刺痛了时璟寒的眼睛。
薄霆枭把司媛在病房里和时愿说话的视频发给了时璟寒后,覆着寒霜的墨眸隐隐的透出一丝杀气,
“司媛唆使怂恿时愿自杀,证据确凿。就算你时璟寒是南洲最优秀的律师,我薄家会请国际上最知名的律师团!势必要让她付出代价!”
时璟寒死死的握紧拳头,脸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。
薄霆枭颀长的身影逼近时璟寒,手指着他胸口语气阴冷的说道,
“作为杀人凶手的丈夫,你没有资格进去看时愿!今天就算司媛没有怂恿时愿自杀,就冲她当年在给时愿做手术的时候,故意给她的手术麻药剂量不足,让她生生的忍受着被凌迟的痛苦,我也绝不会放过她!”
要不是薄氏最近正处于高度曝光期,他不是没想过来,要司媛付出的代价里,也包括了那个‘死’字!
仿佛直到现在,他才比以前更加明白,时愿为什么会这么恨他。
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宠她哄她,她都是像是一块永远捂不热的冰。
因为在她心里,他不只是在她后背留下了一片无法抹去的疤痕,更是要她清醒的感受着刀子是如何一刀刀的割断、剜去了他们曾经的感情!
时璟寒身体紧绷的像是坚硬的岩石,他最终没有进去看时愿,而是阴沉着一张脸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走廊。
薄霆枭摸出根烟来点上,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时愿上吊的画面,让他咬着烟蒂的唇微微颤了下。
裴冬上前低声汇报,
“薄爷,一切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薄霆枭嗓子沙哑的应了一声。
在走廊上抽完一根烟后,推开病房门的他身影一僵,就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时愿醒过来后,正扯着手背上的吊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