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提祖师点了点头。
云莲见状想了想,说道,这小丫头还挺外向的,不知道这金锁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小女孩儿,与我有什么不同?
菩提祖师说,金锁近几日的行为动态确实有些古怪。菩辰童子,你办事向来稳重,请你去山中将听所带带来这安居堂,我要亲自与他问话。
菩提祖师话音未落,已见一青衣童子,眉清目秀,步履轻盈,自殿外步入,正是菩辰。他躬身行礼,声音清朗:“谨遵师命。”言罢,转身欲行,却又似有所思,回头望向云莲,微微一笑,那笑容中既有安抚也有几分神秘,仿佛在说:“放心,一切有我。”
随后,菩辰童子身形一晃,化作一道青色流光,穿云裂石,直奔山中而去。山间云雾缭绕,古木参天,他穿梭其间,如履平地,不时有灵兽惊起,却又迅速归于平静,似是对这常客习以为常。不多时,便已至金锁所居的小筑前,轻叩柴扉,静待回应,一场关于金锁秘密的探寻,悄然拉开序幕。
安居堂内,烛火摇曳,映照出金锁瘦削的身影,她黑着脸,低垂着头,长发遮掩了半边脸颊,眼神中交织着倔强与不安。空气似乎凝固,每一声烛火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。菩提祖师端坐于上首,目光深邃,透过烟雾缭绕的香炉,静静审视着眼前的少女。云莲则立于一侧,目光中满是好奇与关切,不时偷偷望向金锁,试图捕捉她细微的情绪变化。
金锁的双手紧握成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她虽未下跪,却以一种不屈的姿态站立,仿佛是在无声地抗争。
云莲的目光温柔地自金锁身上掠过,随即轻盈地移至菩提祖师身旁,她缓缓蹲下身,姿态优雅而自然,仿佛一朵悄然绽放的莲花。她双手轻轻搭在菩提祖师的膝盖上,脸颊轻轻贴靠其上,那份亲昵与依赖,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柔和起来。云莲闭上眼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金锁的双膝终于不堪重负,缓缓弯下,发出细微而沉重的声响,如同她心中积压已久的重负终于开始释放。
在她跪下的瞬间,一抹银光自她腰间滑落,伴随着清脆的落地声,一枚雕刻精致的玉佩静静躺在青石板地面上,玉质温润,泛着淡淡的柔光,上面雕刻的繁复图案在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。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,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那枚玉佩吸引,
金锁自己也愣住了,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与慌乱,随即迅速伸手欲将其拾起,指尖微颤,透露出她内心的波澜。
菩辰童子眼疾手快,一步跨至金锁身旁,弯下腰,指尖轻轻拾起那枚散发着柔和光泽的玉佩,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谨慎。他的目光在触及玉佩上那微小而清晰的“金”字刻痕时,不由得微微一凝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。
盛维,本是安居堂外静候的弟子之一,见此情景,心中猛地一颤,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几步,又硬生生地停住,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。他认出了那玉佩,那是他自幼佩戴,视为至宝的物件,如今却躺在另一人手中,且还多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印记。
菩提祖师轻轻抬手,示意盛维稍安勿躁,随后目光温和却又不失威严地转向金锁,缓缓开口:“金锁,你可有话说?为何这枚玉佩会出现在你处,又为何刻上了‘金’字?”话语间,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整个安居堂,烛火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而摇曳得更加剧烈。
“这枚玉佩……”金锁的声音微微颤抖,她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道,“是我从盛维师兄那里得知的。我……我只是想着,如果有一天,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,被您责罚,甚至被赶下山去,至少我还能有这枚玉佩作为信物,去找盛维家里。我……我只是想去富户盛家,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。”
众人惊讶的看着金锁,金锁抬起头来,愤愤不平的说,云莲,云莲,我很羡慕你,你有你疼爱的男人,你有仙女的身份,有高贵的生活,可是我什么也没有。
菩提祖师目光如炬,直视金锁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金锁,所以你就要去勾引其他的男人,以求得一条出路吗?”
云莲闻言,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,她轻咬下唇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羞涩,仿佛鼓足了毕生的勇气,缓缓站起身,走向菩提祖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