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茝急匆匆地赶到安居堂外,见状不禁愣在原地,只见云莲瘦弱的身躯如雕塑般跪在月光下,每一次磕头都伴随着石板地沉闷的回响,仿佛要将心中的愧疚与自责全部倾泻而出。她的额头已是一片红肿,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,模糊了视线,却模糊不了那份坚定的决心。
夜风似乎更加凛冽,卷起落叶在云莲周围盘旋,仿佛是天地间最温柔的抚慰,又或是无声的质问。云莲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而急促,每一次起身再落下,都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。但她没有停下,只是更加用力地磕着,嘴里反复呢喃着:“师父,是徒儿不孝,让您操碎了心。徒儿愿以己身,化作一碗热汤,温暖您的心房,只求您能原谅徒儿的不懂事……”
菩提祖师的身影缓缓从安居堂内走出,月光下,他一身素袍,宛如谪仙,眉宇间却难掩对云莲的心疼与无奈。他站在云莲面前,目光温柔而深邃,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。
“云莲,你这又是何苦?”祖师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每一个字都像是直接敲击在云莲的心上,让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,泪光中映着祖师那慈祥而又略带戏谑的脸庞。
菩提祖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疼惜,“云莲,你说你要把自己炖了给我煮汤?为师倒是很想尝尝。”
云莲最近经常跑到膳房给菩提祖师做吃的。在那里经常碰到菩提祖师的徒弟可是云莲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。一看到别的师兄弟永远就喜欢夹枪带棒的说话。
你怎么在这里?怎么还不走?
又说了,回来安居堂里还有师父,要等他吃饭。云莲每天干活手脚都勤快了,但是云莲做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。只记得原来云莲给师傅做饭吃的时候,虽说不出彩,但也不至于那么难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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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祖师看到云莲憔悴的双眼,带着自责的情绪,菩提祖师每天看到云莲做的饭菜,都努力的逼自己动筷子。谁料那么难吃的饭菜,云莲却变本加厉。但凡见师父吃的少了些,便捏着他的下巴,硬生生往往人嘴里塞,师父吃的太少了,徒儿做顿饭不容易,你多少再吃点吧。
菩提祖师欲哭无泪,唔,我不要了,真的太难吃了。别再往我嘴里塞呢,那鸡腿根本没熟,萝卜也太咸了。。嘴上这么说,可他每日还会赶在饭点前乖乖边吃边呕边赌咒。孽徒,真是孽徒啊。
养生讲究一个循序渐进。菩提祖师不敢突然痊愈,于是只能听话,在床上躺着静养。云莲每天来给师父换药,顺便往师傅嘴里塞甜死人不偿命的蜜饯。
云莲菩提祖师一开口,声音粗哑到像老树脱皮,后面那句云莲小丫头,求你别再喂我吃蜜饯了还没说出口,就被云莲的话语打断
师父,你的嗓子怎么这般沙呀?不会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吧?云莲探出手用手背抵着菩提祖师的额头似一块冷玉贴在胳膊上抬大。大秀滑落出。一段白皙万古毫无遮挡的出现在眼前。于是。菩提祖师的额头一会儿与常人无异,一会儿又烙铁般滚烫,云莲有些摸不着头脑,只能转身去药房拿来丹药,一股脑儿的喂给师傅吃。
菩提祖师根本不管是丹药还是良药,只要不是蜜饯,哪怕云莲以为他吃的是毒药,他也吃的不皱眉头,私下里。菩提祖师曾向别的弟子问询,为何如莲给自己吃的蜜饯如此难吃?
菩提祖师受够了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的。皇上的日子便暗自发功,让伤口好的格外快些。可是菩提祖师想,伤若是好的这么快,自己怎么和银联阐述这件事情呢?
于是菩提祖师就告诉云莲,让云莲伺候自己洗澡。云莲哪经历过这种事情,吓得一哆嗦
云莲听闻此事,转身折往后山。不一会儿,偷着就提了两大桶泉水来。驮着泉水火速往安居堂赶。
等到了浴室,云莲拖出来一个大木桶,云莲放出两桶泉水。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菩提祖师扒下外衣,站到泉水里来躺着
云莲拿着木瓢,不断的把泉水往菩提祖师头上浇。菩提祖师咬紧牙关,虽然菩提祖师没有洁癖,但是他也不能接受洗澡水里居然还有两条小金鱼。先把它从水中捞出来,换好衣服,把师父抱在床上。
云莲,给菩提祖师穿衣服。云莲对菩提祖师说,师父,我要永远做你的徒弟,生生世世保护你。菩提祖师明显感觉到放在自己后背的那只手僵硬无比。云莲顺势把脸埋在菩提祖师的怀里。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,一句话还不够,他还要再补一句。我听人说,师傅以前总总是孤身一人,游历四方,我要陪师傅一起看沧海桑田。师父恍神片刻,随后笑出声,那你可要勤加修炼
菩提祖师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。万幸的是,没有要命伤,只要养上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,否则它将难以痊愈,甚至修为难有纯净。不过这些都不是云莲在意的,什么修养,什么治疗都无所谓,云莲能感觉到师傅的气息很微弱,却一直存在,明年要救师傅,如果师傅不在了,不可以,师父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
云莲对师父说,师父,你,你渡我身上的真气吧,我把自己的修为渡给你。
菩提祖师发了疯似的边爬边汲取云莲身上的灵气,比修行还要疯狂,灵力化成了粘合剂,勉强修补着菩提祖师的身体,强行驱动着
菩提祖师不留意云莲给他吃的药,相反,菩提祖师倒是更留意。云莲有没有每天叫他几声师父?有没有好好练剑练习法术
虽然嘴上不说,但每天都在用功。你也想让师傅最后的日子能舒舒心,不让师父认为苦心白费在了师傅父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