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子扎到我啦!”
“嗯?”顾时彻抬手,摸了摸他的下巴。
江晚晴吃痛一声,小手捂着自己的下巴。
她还是第一次见顾时彻的胡子长出来。
之前,顾时彻怕和江晚晴亲热的时候扎到她,所以一直都有刮胡子的习惯。
只是这次昏迷了太长时间,胡子又新长出来了。
现在的顾时彻显得...更欲了。
江晚晴软软靠在他的怀里,下意识小手伸出来,摸了摸他长出的胡茬。
她的指尖不知道为什么,莫名其妙顺着往下滑,滑过他凸起的喉结。
顾时彻闷哼一声,捉住她乱摸的小手。
他嗓音沙哑难耐道:“姐姐,你再这样...不要怪我耍流氓哦。”
“这次,是姐姐你主动的。”
两人紧紧相依。
顾时彻贴紧她,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里,故意用浅浅的胡茬轻轻摩挲她的肌肤,有些发痒。
他的剐蹭,让江晚晴脖颈处的皮肤有些泛红了。
他使坏,故意又在她耳边吹气。
温热的呼吸缓缓洒在她的耳边、脖颈处。
江晚晴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喉结滑动,从后俯身贴紧她,身体燥热得厉害。
她小脸爆红,连忙挣扎着从顾时彻的怀里逃出来。
江晚晴低垂着头,小手揪着衣角,慌不择路。
“那什么...我去浴室给你找刮刀,你才醒过来,要...要收拾收拾。”
顾时彻轻笑一声,默不作声,静静看着小兔子逃跑。
没关系,迟早要吃进大灰狼的肚子里。
豪华病房内,医院提供了一次性刮刀和白色清洁泡沫。
江晚晴拿着一堆东西,一股脑全部递给顾时彻。
“呐,现在就只有这些,你去浴室对着镜子刮吧。”
顾时彻微微嘟着嘴,眼神软糯糯的。
“姐姐,我才从昏迷状态醒过来...”
“胳膊没有力气呀,站也站不稳。”
“刚刚从手术室里跑出来见你,已经耗光了我全部的力气和手段。”
顾时彻轻轻晃了晃胳膊,四肢像半死不活般,垂在床边。
江晚晴抿着唇,这男人刚才解她扣子时的力气去哪儿了?
顾时彻呆滞望着天花板,哑声道:“没关系的姐姐,我可以自己刮。”
他用半死不活的胳膊把自己撑起来,嘴巴还在不停委屈嘟囔着。
“之前看新闻,有个病人没拿稳刮刀,跌倒的时候刮刀割破喉咙,一下就死了。”
“没关系的,姐姐,我不会,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到。”
他眼眶恰到好处红了,连带着手在微微发颤。
“只是医生说我肢体运动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,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。”
顾时彻摁住自己发颤的手,声线微颤,一副倔强模样。
“要是我不小心割到了哪里,姐姐记得帮我叫医生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顾时彻背对着她,专门展示他略显寂寞的背影。
江晚晴:“......”
她终于知道陆崎为什么给这个人格备注,八百个心眼子。
不愧是国宝级茶艺大师,说得她已经心生愧疚。
江晚晴咬住唇,重重吐了一口气。
“好啦,你不要再暗示我了。”
“我来。”
背对着她的顾时彻,缓缓勾唇坏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