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？”

璃向律者问道，看这情况，律者应该是完全能够操控芊的身体了，如果祂想，随时可以对自己发动攻击，不需要考虑芊的感受。

【不不不，这家伙的感受我还是会考虑一下的，她想让你活，那我就让你活，虽然很不爽，但仔细想想，我也并不一定需要杀掉你。】

下一刻，璃感觉到有什么力量从自己的脑中一闪而过，但只是一瞬间，很快便又消失不见了。

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，难怪祂会背叛我们，原来是祂的体内也出现了类似于人类情感的脏东西……你并不是祂。】

律者似乎是从璃的脑袋中接收到了什么讯息，接着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地点点头。

【或许，我们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，重新回归崩坏这边，只要协助我们完成对人类的清洗，我保证，你以前犯下的罪行不会被追究。】

“……我觉得我更喜欢当人类。”

璃实话实说，这也没办法，在律者的领域内，就算璃想说假话拖延时间都会被一秒揭穿。

【我可不是在跟你说话，你不过是祂体内的脏东西而已。】

律者看着璃，又不像是在看着璃，而是看着璃脑海深处的另一个存在，祂刚刚的话就是对璃身体里另一个自己说的。

可惜，看律者这愈发烦躁的表情，那个家伙应该是没有回应。

【看来，你拒绝了我的好意呢～】

律者的脸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。

【但没关系，这可由不得你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你的体内已经有六道属于我们同类的力量了吧？再来一道……不，两道，只要你体内的力量足够强大，无论你想不想，神明的意志都会指引你站到我们这边。】

“……”

璃这时已经封闭了自己的思想，没让律者从中得到更多的信息。

第八律者的说法其实有些谬误，那就是另一个璃能够随时将璃杀掉并取而代之，而且对人类的杀意也一样是在最顶级的，并不需要多余的力量。

这些力量对璃本身的影响才是最大的，没有吸收那六颗核心的力量，自己可不会变成这副不人不律者的鬼样子。

不过璃有些惊讶，毕竟以前另一个自己放过他是因为被崩坏的追杀逼迫，可现在第八律者都说过可以既往不咎了，那祂为什么不答应对方，还是选择站在了璃这一边？

【先将你的身体交给我控制一下，放心，不会危害到性命，只是……我需要你去触碰第七位使徒遗留下来的力量～】

“啧。”

璃察觉到梦境中的空间在不断压缩，不出多久他的意识就会被挤压成一团，动弹不得，到那时候他的身体会被第八律者如何控制，可就由不得璃了。

璃利用权能试图直接提取身前之人的【生命】，但抓了个空，芊的身体就像是一道投影一般，被璃穿透了胸膛之后，就在一阵闪烁间消失了。

【别乱动哦，不然伤到了你可就不好了呢～虽然我是无所谓，但她可是会心疼的～】

两条细嫩光洁的小腿搭在了璃的胸前，律者不知何时操控着芊的身体骑在了璃的脖子上，双手扒着璃的脑袋，这副场景，真就像是普通的哥哥与妹妹一样。

【我可是意识的律者，在意识的领域里你可是永远都无法战胜我的，尤其是现在的我已经能完全掌控这具身体了，叛徒，你毫无胜算。】

“……”

的确，祂的本体可是在现实世界中的，而在意识世界里的自己可没法用这双手触碰到现实世界里的祂，而没法触碰到祂，璃的权能就无法对第八律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。

被完全克制了啊……

璃又一连提取了数十层梦境，但无用，第八律者依旧坐在璃的脖子上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，一点也没有出手阻止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