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极狐在媳妇的身边来回踱步,企图用窸窣的动静引起媳妇的注意,但媳妇正沉浸在梦乡之中,对周围的一切异响充耳不闻。
北极狐内心焦灼,渴望在黎明前的宁静中,完成一些成年狐狸间的私密之事。于是悄悄地凑到媳妇的脸颊旁边,伸出舌头,轻轻地在他鼻梁上舔舐,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。
元昌的肤色虽不算白皙,但皮肤却细腻干净,触感如同丝滑的绸缎。鼻梁左侧,一颗小小的痣静静地躺在那里,位置隐蔽,只有凑近了才能发现。
白辰山第一次注意到这颗痣时,误以为是他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,便手贱地去抠它。
结果,元昌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从那以后,白辰山就记住了这个位置,每当元昌沉睡时,他总是忍不住往那里看,仿佛那颗痣就是元昌脸上的靶心,只要命中那里,就能获得最好的成绩。
白辰山的直觉告诉他,那颗连元昌自己都未曾留意的小痣,正是他的敏感地带。
正当元昌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,脸上突然感到一阵痒意,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意识从梦境中被拉回现实。
他睁开眼睛,与近在咫尺的北极狐四目相对。
两秒钟后……
元昌又闭上了眼睛,翻了个身,留给白辰山一个冷漠的背影。
“嘤嘤……”
北极狐可怜兮兮的哼唧,用头在元昌的后脖颈处来回蹭着,寻求抚慰。
若是在颐麟公馆自己的家中,白辰山这样的行为早就被他从33楼的露台上扔下去了。
但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,他们睡在狭小的单人帐篷里,再一米外就是另一群难民,元昌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旁边帐篷里传来的鼾声。
他是个极其好面子的狐狸,抛开在青丘动手殴打镇长是否会触犯法律不谈,他很担心现在赤身裸体睡在白辰山被窝被别妖发现,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元昌紧咬牙关,握紧拳头,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。
然而,白辰山却锲而不舍地用他那毛茸茸的狐狸脑袋在他的背上搔痒,那感觉实在是让狐——难以忍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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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辰山多少有点受虐体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