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对祖孙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,都是补丁,看的王景澜心酸。
走出堂屋,老太太正在外面搭的一个棚里烧火,也是极为简陋,四面透风,上面用的干草遮挡。
王景澜没事干,也不想干等,走出去,在院子里转了转,能闻到一股鸡屎味,这让爱干净的她直犯恶心。
她来到老太太身边问道:“老人家,这家里只有你和那个孙儿吗?”
老太太见是一个小姑娘跟她搭话,面上的戒备放松了一些,但却也没说话,只是沉默。
王景澜知道可能触到人家伤心事了,也没在追问。
老太太叹息了一声,只道:“命苦啊!”
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。
王景澜没想到这老太太会哭,赶紧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,口中道歉,“对不住,对不住......”
那老太低声哭泣:“老天爷怎么这么对我们一家啊!”
王景澜从她断断续续的哭声中知道了他们一家的情况。
这苟家在几年前也住在云州城,只是后来接二连三的意外,让他们一无所有,才搬到了老太娘家这边。
先是老太的丈夫中风倒下,花光了所有积蓄,再是那老太唯一的儿子三年前外出不知道被谁给打死了,到现在都没找到杀人凶手。
一个月前,老太的儿媳去云州城卖菜,结果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,至今了无音讯。
村里也流传起了一些流言蜚语,说是老太的儿媳受不了这苦,跟人跑了。
但老太并不信,这些年来的相处,她不信这个儿媳妇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更愿意相信是被拐子给拐走了。
她带着孙子去衙门报官,结果那衙门根本就不信,她那儿媳都多大了,拐子还拐她这样的?
这事也没个结果。
他们一家,也只是普通人,衙门不立案,也无可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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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景澜听完老太一家的遭遇也是泪眼婆娑,这老太一家也太惨了。一家子死的死,失踪的失踪,只剩下个老太太和一个孙儿,实在有些可怜。
“你那儿媳叫什么名字?我家就在云州城,可以帮你打听打听。”
老太红着眼睛看她,“闺女,你说的可是真的?老太我可当真了。我那儿媳,姓李,名阿秀,你若是能帮我找到她,老太太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成!”
王景澜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,“等有消息了,我让人来告诉你一声。”
老太一把抓住王景澜的手,满是老茧的手,让王景澜感觉有些疼,但也没收回去。
“你是来找书的是吧?要什么书?我让我那孙儿去给你找。他要是不给你,我去揍他!”
说着,起身拉着王景澜往屋里走,“敬文!文儿?”
王景澜赶紧道:“老太太,那什么,他已经去找了。”
“去找了?那就好。”老太有些欣慰。
来到屋内,见她们都站着,赶紧道:“快坐,快坐,中午就留下来吃饭吧,我给你们宰只鸡。”
老道狐疑的看了一眼王景澜,这位三小姐干什么去了,一会儿功夫,这老太变化这么大。
竟然还说要给她们宰鸡吃。
在乡下,一只鸡对他们而言是极其重要的财产,过年了都不舍得杀,这老太怎么突然想着给她们吃?
太奇怪了。
用眼神和王景澜交流。
王景澜也满是无奈,这老太看起来不太好相处,没想到还是个如此心善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