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巧笑嫣然,善意提醒他的兰凤菡。
何思远立刻提高了警惕,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,兰凤菡一定是,巴不得他喝醉,她好一脚踢他到小溪里去,再看他变成落汤鸡时的狼狈模样。
言多必失,何思远不管兰凤菡怎么说,他就是不开腔。
兰凤菡一点不在意形象,欢欢喜喜的,用双手抱着一只烤鸡,小口小口的啃着,不时还用油腻腻的小手,端起竹杯,喝一大口兰香酒。
何思远看着,忍不住的垂涎欲滴,他在饥饿难耐中,只能不停的咽着口水。
兰凤菡一面吃着肉,喝着酒,一面还洋洋得意的,显摆起她酿的兰香酒。
兰香竹三百年才会开花,结出芳香扑鼻的竹米。
兰凤菡每隔三百年,就辛辛苦苦的去收集竹米,积攒多了,又用了九十九年时间,才酿造出一坛坛兰香酒。
她现在喝的,就是窖藏了上千年的兰香酒,芳香扑鼻,后劲大,能喝一斤白酒的普通人,喝一口兰香酒就会醉。
顿时,何思远就听得目瞪口呆,他难以置信的,偷偷看了兰凤菡好几眼,怎么也看不出来,眼前这小口吃肉,大口喝酒,张嘴就吹大牛的小姑娘,像是活了数千年的老妖怪。
兰凤菡仿若后脑勺,长了眼睛一般,她一脸鄙夷道:“小虚云子,没想到你不仅贼胆包天,还好色如命,偷偷的看美女,也就罢了,你还一个劲儿咽口水,你真当本姑娘善良,不会挖了你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吗?”
何思远一脸委屈,拍了拍他“咕噜咕噜”叫着的肚子,愤怒道:“兰姑娘,你莫血口喷人,我早就饥肠辘辘了,两次烤好的鸡,一口没吃到,就被你倚仗武力,硬生生的抢了去,你吃得那么香,我能不咽口水吗?”
“嘻嘻!”
兰凤菡一面得意洋洋的笑着,一面更加慢条斯理的啃起鸡来。
何思远立刻反应过来,兰凤菡是见她,滔滔不绝的说半天,他却不言不语,没一点反应,就故意出言戏谑他。
这小丫头片子,多半是一个人,孤独寂寞待久了,变成了话唠子。
若兰凤菡没骗人,她真活了几千年,那她天天一个人,待在兰香竹山上,孤独寂寞时,只能望着月亮,喝着闷酒,和兰香鸡说说话,与兰香竹谈谈心……
何思远想着,都忍不住的觉得太凄惨,若得到长生的代价,是永久的孤苦伶仃,那这长生还有意义吗?
或许是觉得兰凤菡太可怜,当兰凤菡又吹嘘兰香竹、兰香松、兰香鱼时,何思远也会附和几句。
何思远脸上不露声色,心里却暗暗吐槽,这兰凤菡也不知是懒,还是笨,取个名,还没冰灵儿靠谱,兰香竹山上的一切东西,都要加个兰香两字,什么兰香草,兰香虾,兰香蟹……
兰凤菡就宛若能知道,何思远心中的不屑一样,喝了一大口酒,鄙夷道:“小虚云子,你莫非觉得本姑娘,给那些花草树木取名,太敷衍了事。”
何思远不以为然道:“兰姑娘,你又多想了,这样取名挺好啊!又好记,又好叫,实在是太方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