幺三九七察觉到好奇的目光，主动解释道：“目前主流的知识储存媒介，是记忆水晶，或者是更高级的信息晶片。”

“两者都有便于读取信息，便于随身携带的特性，传统的纸质媒介，可以说是全方位的背两者碾压。”

“甚至随着两者成为主流，纸张逐渐被淘汰，生产的量越来越少，用纸来记录信息就连成本都要高于两者。”

“但有一点，是两者无法和纸张媲美的。”

幺三九七从怀里取出两颗记忆水晶，伸手放到桌面上。

“如今针对记忆水晶和知识晶片开发的信息窃取魔法，几乎是人手一个，版本有新有旧，效果有强有弱。”

“而与之相比，由于纸张逐渐被淘汰，用于窃取纸面信息的魔法不再实用，懂得的人就要少很多。”

“我们做情报工作的，时间有限，更讲究效率就是生命。”

“效率低下的魔法，并不实用的魔法，不会有人去研究，不会有人去学习。”

“于是在这种情况下，选择性的将一部分情报用纸质记载存储，反而会有奇效。”

苏辰恍然大悟。

这就是侦察和反侦察的领域了。

做情报工作的果然是不一样，喜欢反其道而行之。

要的就是一个出乎意料之外，要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。

他没有再多问，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这厚厚的一叠档案里头去。

总共大概有个十来万字，苏辰本打算用精神力扫描，外加肉眼观察记录，以自己现在过目不忘的记忆力，很快就能读完资料。

结果这一扫才发现，自己手里跟捏着空气似的，在精神力的扫描下，自己双手之间空空荡荡，根本看不到什么纸质资料。

“用于记录重要信息的纸张都经过特殊处理，除非使用特殊魔法进行观察，否则一般的精神力扫描无法观察到。”幺三九七又补充了一句。

“好吧。”

苏辰只好一张一张的翻阅，看完之后就放到旁边，萧宁雪同样在一目十行的扫视这些情报文件。

转眼过去半炷香，看完了所有资料，苏辰将档案整理整齐，放进了档案袋里。

俊朗的青年眉头微皱，“也就是说，这是一场针对天使家族的恐怖袭击，行动小队是恰好被盯上的目标，他们并不清楚世界树树枝的存在？”

这么一段时间过去，天使家族的情报部门不是吃素的，查到了许多关键信息。

其中就包括袭击者的身份，表面上看起来是附近的一个本土匪帮，实际有邪教背景。

当初负责执行袭击计划的，更是货真价实的邪教狂信徒，而不是什么流窜在乡镇之间的拦路土匪恶霸。

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屠杀天使家族的行动小队。

真要动起手来，天使家族行动小队反过来屠杀他们还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