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府衙规模宏大,气势恢宏,两人迈过宽敞的大门,沿着一条悠长而笔直的甬道徐徐前行。
甬道两旁古木参天,绿树成荫,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,他们又接连跨越了一座精美的垂花门,最终来到了平日里用于审理案件的大堂。
走在前方引路的韩广,心中暗自揣测着宋宣之此次前来的目的。
他一面小心翼翼地走着,一面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:“宋公子,不知您此番前来,究竟所为何事呢?,是否需要下官提前禀报县丞老爷一声?”。
只见宋宣之神态自若,漫不经心地回答道:“哦,没什么大事,不过是姐夫让我帮他处理一些琐碎事务罢了,如今已办妥,特来向姐夫汇报一番而已”,说罢,他嘴角微微上扬。
韩广夸赞道:“宋公子年纪轻轻,已经能给杨县丞办事了,往后这前途不可限量啊!!!”。
一番吹捧的话说的宋宣之脖子都高昂了几分,宛如一只的骄傲大公鸡。
俩人绕过大堂再向左转,很就到了杨县丞平日里办公的地方_文书馆。
韩广憨厚的脸上浮现一抹谄媚的笑,对宋宣之道:“宋公子,先在这里稍等片刻,小人进去通报一声”。
“嗯",宋宣之淡淡的应了一声,对于这种贱民,他路来是看不上的,他姐夫可是县丞,往后他也比这些为吏的捕头高贵的多。
这个社会对于为吏的捕头是十分看不上的,就连法律都有明文规定,捕快及其后三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,以免有辱斯文,所以读书人是看不起这个群体的。
韩广站定后,抬起手,先是用食指关节轻轻地叩击着门框,发出清脆而细微的声响——“扣扣扣”。
紧接着,屋内传来一声冷冰冰且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回应:“进来!”,得到许可后的韩广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,但仍不敢掉以轻心,依旧蹑手蹑脚、步履轻盈地迈入房内。
进入房间后,韩广一眼便瞧见正端坐在案几前专注审阅文书的上官杨县丞,他赶忙上前两步,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上官杨县丞深鞠一躬,并朗声说道:“杨县丞大人,宋宣之,宋公子声称有重要之事需要当面向您禀报”。
县丞杨安民闻听此言,不禁微微皱起双眉,心中暗自思忖道:“这个小舅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?莫不是又想讨要那笔用于购置笔墨纸砚的开销?”
尽管心生些许不快,然而他却并未将这种情绪表露于外,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一下,只是语气平静地回应道:“嗯,那就让他进来吧”。
“遵命”,韩广应诺一声后,向后倒退数步方才转身离去。
韩广冲着宋宣之拱手施礼,缓声道:“宋公子,杨县丞有请您入内相见”,言罢,似乎想起什么似的,又连忙补充解释道:“哦,对了,在下尚有要紧公务亟待处置,就先失陪一步啦”。
语毕,便礼数周全地再次施了一礼,而后迈步匆匆离去。